进食杂食向,产粮还是固定的

围脖ID:晓灵风-全都可以炸完

所有朱修脑洞放开扩写画画等任何二次演绎的授权,不过创作客体仅限于朱修。
骑士帝设定不是我的独有,任何盆友都可以写画二次演绎,不用问大胆去搞就好了

被复活lc粉数个粉,头人,肉,辱,骂过长达一年,天雷LC,天雷岚月菊苣,天雷复活,谷口一生黑

欢迎来我这里考古的疯狂点喜欢推荐什么的,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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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终章分析]关于鲁路修请求朱雀“杀了我”的合理性与必然性

如果不是蛋卷后期让鲁鲁修有了自由度,军师状态下他无法确定娜娜莉是否存活,自己已无力反抗彻底沦为棋子,个人认为,宁死不让蛋卷利用一点都不奇怪。死在朱雀手里还说不定能给娜娜莉搏一线生机呢。

太阳鲸:

  本文首发于贴吧,客观向较多,朱修向较少,然而全文其实都在表达一句话:“非你不可。”


  最早兴起写这篇文的念头是因为看到这么几句:“鲁路修居然想让朱雀杀了他简直不能再ooc。”“制作组强行卖角色实质与同人无异不用认真对待。”


  亡国终章PV一出身为朱修党简直在官方的爱意和恶意的激荡中上下沉浮不能自拔,看到这么两句话先是一愕,随后陷入了沉思。


  因为剧场版的制作不可能完全由TV版原班人马来打造,对人物的把握确实是让诸多CG粉捏了一把汗,不提在CG中已出现的朱修二人(毕竟戏份实在太少),在剧场版中首登场的人物,逻辑思维上是有不少硬伤,表现也经常过于戏剧化,简直好比二次元人物意识到自己在演剧场版一样。然而朱修本命也无暇顾及别人的要死要活,鲸更关心的是:这个爽到骨子里的喊名-给水-扼喉-松手-许诺的连环梗在亟待官方喂粮的朱修党来看确实内容十足,然而前面的几个关于鲁鲁ooc的质疑让大鲸不由得想:会不会是我们阅毕诸多同人而使得我们对角色性格轻微扭曲的耐受力提高从而毫无察觉呢呢?


  毫无浪漫主义情怀的大鲸因此就写了这么一篇非常生涩的分析文,一个简单的心愿,就是希望等给各位早已在坑里蹲的或新入坑的筒子们打一个心理预防针:亡国剧情诚然有无法自圆其说的硬伤,然而关于朱修的粮请放心地吃!关于朱修的福利请放心地领!关于朱修@#$%^的段子请放心地YY!丝毫不用担心ooc给原作强迫症带来任何心理上的不适,因为本文就是为了证明鲁路修对朱雀“非你杀我不可”的合理性而存在的,是一个毫无想象力与文笔从而不能同大神一样脑补有爱段子的朱修党倾尽自己力量能够为党派壮大所做的唯一努力,以及对官方喂粮的肯定。


  下面正文开始:


  立场大鲸先摆在这里:亡国时期(R1与R2之间)鲁路修的自杀心理(或求死心理,本文在两个概念之间的同质性不打破的情形下会转换进行使用,下文会给出解释)是心理学和社会学的交叉研究现象,需从开头所述的几个角度进行一系列问题的疏理,而无论从对任何一个问题的回答上看,鲁路修存在自杀意图都是完完全全可以理解的。(对与朱修无关兴趣不大的可直接跳到第四问)


 


一.鲁路修当时的精神状况是怎样的?


  根据背景设定以及鲁路修频繁出现的反常行为,如:(疑似脑损伤引起的)频繁口渴、双手震颤、记忆紊乱、陷入歇斯底里状态、双重人格(鲁路修·兰佩洛基/朱利叶斯·金斯利)的不受控切换,这种对正常生活产生严重干扰的意识紊乱让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鲁路修在亡国时期的精神状态是极为不健康的。莫罗·德·图尔曾对精神非正常者的自杀做出分类,其中一种是躁狂型自杀,病人状况的描述较为贴近鲁路修在亡国期间的精神状态:“病人自杀的动机具有躁狂症的特点,极具多变性。前一个意识刚出现,就即刻被下一个意识取代,病人突然出现想结束生命的幻觉,就会导致自杀。”鲸在这里并非要一刀切地将鲁路修归结为这种类型,只是在寻找鲁路修与躁狂症病人相似性的基础上对能够促成自杀动机产生的生理心理机制进行分析:



  如果鲁路修的副人格——作为朱利叶斯·金斯利的记忆是同鲁路修在查尔斯皇帝面前抵死挣扎的记忆相衔接的,那么一旦切换回鲁路修人格,根据人类短期记忆的取近原则,就会马上陷回歇斯底里的挣扎状态,所以我们能够看到亡国前几章鲁路修在和Geass作斗争时多次失控喊出父皇大帝的尊名,这种极端的精神状态的反复出现非常容易使结束生命的念头趁虚而入,特别是在同时受两个人格意识的共同作用下,当前意识很快被接续意识所取代,一旦求死的意图浮上表层意识,鲁路修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抑制能力的,尽管他在正常状态下自制的能力非常强,但是不要忘记当前是特殊时期,即便CG里鲁路修给人的印象是“无论遇到再大的打击表面上好像是被玩坏了的节奏只要发动鬼畜笑/崩溃哭下一集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的自我控制情绪能力超级强大之人,擅长应对的也只有在注意力舞台上作威作福的负面情绪,而那些幕后的潜在意识和深层意识里的黑暗,也许已经远远超过个人的想像和控制范围。换句话说,“求死”的念头突破抑制进入知觉阈限只需要一个契机,朱雀的扼喉无疑就是这个强烈加剧精神不稳定性的绝佳契机。


 


二.“求死”的鲁路修和“求变”的鲁路修是否具有(崇高)人格上的一致性?


  有的人可能忍不住说:我的鲁殿明明是如此果断有行动力、争取改变世界格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采取求死这样类似逃避问题的懦弱解决方式呢?好,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概念关联,那就是“求死”=“懦弱”。关于选择“活着”与选择“死亡”的人谁的意志更坚强,是个哲学问题,不属于我们谈论的范围,然而有一个鲁路修粉最为关心的哲学问题是避不开的:那就是鲁路修在这里请求一死是否对其崇高人格产生了消解。(原话“这不是我心中的鲁路修”是个不能进行严肃讨论的伪命题,因此本鲸不得不自作主张推出逻辑进行重写。)本鲸的回答是不,而论证这个回答需要两步走:第一,什么是鲁路修身上令无数粉丝不能自拔的本质属性(看好了是本质,纯外貌协会的不做考虑)?第二,“求死”如何实现了与鲁路修本质属性的一致?



  第一个问题,鲁路修身上最吸引人的本质属性,之前因为省事直接概括成了“崇高人格”,而那些视鲁路修为枭雄的人看了难免不乐意:“崇高”一词怎么听怎么像描述圣人,而我们眼中的鲁路修是亦正亦邪之人。这里我要纠正一下人性的“崇高”不等同于道德的“崇高”,人性的“崇高”在于同悲剧的命运作斗争,这个说法大家熟悉——莎士比亚戏剧。鲁路修的性格特征里有很多跟莎翁笔下的主角相似——例如哈姆雷特,这个复仇王子和鲁路修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被理智与道德加诸行动力的枷锁所折磨,在背叛、复仇与死亡之间进行着残酷的自省与天人交战,在手段的正当性和结果的有效性的冲突之间不断撕扯,(至于著名的“俄狄浦斯情结”俗称“恋母情结”想必也是有的——鲁路修对母后玛丽安娜的执念可以说从第一集持续到了诸神的黄昏,不过与本文关系太远略去不提。)然而与哈姆雷特相比,鲁路修并没有让自己的直接行动能力被过分发达的理智所麻木,而是容忍了复仇行为的手段与目的同自我设置的道德标准产生了策略上的偏离。因此从行动手段上鲁路修则更像《奥赛罗》中的伊阿古和《麦克白》中的麦克白,在于他们每一个人都挺身而出于命运做了危险的交易,(“我已和魔鬼签订契约,是不能成为神的朋友的。”)且都毫不犹豫地采取了促使自身或他人毁灭的极端性手段(发动Geass控制人心以及组织武[百]装[度]发动[求]局部暴[放]力战[过]争),他们的性格都是有着致命缺陷的,在适当的环境中发酵就会酿成悲剧性的结果。



  综上所述,正是这个有着哈姆雷特的意志和麦克白的手段的鲁路修,人格本质属性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绝对不是那么好描述的静态定义,“复仇王子”、“魔王”和“妹控”这种贴标签式的仅仅做到了从现象跳到现象的总结。诚如所见,难度如此之大,笔者凭一己之力实在力不能逮,只好仍是借用对莎士比亚戏剧人物的解读,至少做到了从一个现象跳到另一个相似现象的本质——“他们竭力在这个混乱和无意义的世界中寻找某种使自身与外部环境实现自恰的方法”,而对于像鲁路修这样具有人格崇高性的人来说,外部危机和内部危机的变化似乎总有一种堪称命运女神の嘲弄的此消彼长的关系,就是我必须要改变这个世界让它向好的未来前进,而唯一被允许的手段一定会导致个人意志扩张下他人憎恨与自我憎恨的加剧,如何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平衡,鲁路修给过我们很多答案,一个最完美的,就是零镇。当然还有很多其它耐人寻味的答案,比如尤菲惨案发生后将错就错开展下一步行动,直接牺牲“日本解放战线”舰艇来大幅削弱布列塔尼亚君战斗力量(并称其为前者拖着不列颠军的自尽),大家可以看出,这些都是饱受争议的行为,给鲁路修招了不少黑,而本文重点分析的“狱中求死”既然作为诸多答案中的一个,从那些习惯性第一眼就下结论的人那里获得理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鲸想认真看了第一问的人应该对鲁路修内心深处这种高贵的本性有一定的认识,他对权力和影响力有一个近乎执拗的追求,不管是滋生于纯粹而原始的控制欲,而是出自他对身边之人的温柔和慈悲(鲸认为后者比重占多),至少让鲁路修放弃这种追求是难以想象的。故有人认为亡国里面鲁路修在狱中向朱雀提出杀死自己的表现似乎体现出人物意志的弱化,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只要仔细分析就发现此处鲁路修求死非但不是意志色彩的弱化,反而是增强到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地步,而我要解释这种隐喻意义上的目眩神迷则必须引用“文坛硬汉”海明威的一句话: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绝不能被打败。”


  那么这是我们第一个结论:鲁路修,一个反逆迷心中大写的人,应当是惧怕被打败,胜过惧怕被毁灭。


  毁灭,字面意义上就是指肉体的销毁,世俗世界的肉体凡胎不复存在。那么问题来了,对于鲁路修来说,什么是“被打败”?


  夏利事件后,我们看到难死其咎的鲁路修好像动摇了,可是他没有被打败。


  尤菲死的时候,我们看到无心铸成大错的鲁路修似乎极度悲伤而扭曲了,可是他没有被打败。


  娜娜莉死【误】的时候,我们看到将妹妹视为整个世界的鲁路修似乎彻底崩溃了,可是他依然没有被打败。


  是的,鲁路修直到被毁灭,都没有被打败。而大家也可以看出,一个人被打败,不是外部世界的恶意加诸,而是内在意志的全盘瓦解。所以尽管死的是自己无比珍视甚至比自己性命看得还重的人,鲁路修都不会被打败,因为他的“自我”还没有死。只要自我还在,自我反[防]抗的意志还在,鲁路修就不会被打败。这也是为什么本作名为“反逆的鲁路修(Lelouch of Rebellion)”而不是“弑父的鲁路修”“妹控的鲁路修”“拥有Geass的鲁路修”,还是我之前说的,现象不能用来概括现象。以及那些一直以为标题里的“反逆”仅指青春期中二少年叛逆属性而没想到鲁路修反抗的对象是命运这一层的人,鲸很高兴借这次说明帮你深化对作品的理解。
  不妨设想一下,苏格兰的“反逆”英雄威廉·华莱士,如果让他在为英格兰人效命和死亡之间进行选择,他会选择哪一项,而任何人对此的评价,都绝对与懦弱无缘。
  无法抗争过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Geass诅咒,从原来满心想要摧毁布列塔尼亚帝国的反[防谐]动分子沦落为麻木不仁的霸权主义的帮凶,原来对命运充满昂扬的斗争意识被匍匐在皇帝权杖下的仆从意识所取代,忠于自己原本在这世上最恨的人,而对真正挚爱之人的记忆朝不保夕,最最可恨的是自己对这一切悲惨的境遇毫无转圜之力。
  记不得是哪位朋友在某一个帖子里回的一句话,令我印象颇深,原意不变改写如下:“鲁路修一生就为了下一盘好棋,每一个棋子的牺牲都是于他的大局有益。现在他成了自己敌人手里的一颗棋子,受他人操控,每走一步都见证那些毫不必要的枉死和他本人罪孽的加深。”
  当“反逆的自我”、“自由的自我”、“挥动解放旗帜的自我”被“麻木的自我”、“苟且的自我”、“沦为镇压工具的自我”取代时,就意味着他被打败了。
  是的,在“被打败”和“被毁灭”之间,抓住意识难得的一丝清明表达宁要后者不屑前者的决心,这就是象征美利坚民族精神丰碑的欧内斯特·海明威的那句话: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绝不能被打败。”
  那么做出这样选择的鲁路修,与我们记忆中的王者究竟有什么本质上的水火不相容之处呢?恐怕答案是没有的。


 


三.娜娜莉尚且生死不明,深爱妹妹的鲁路修怎么可能放弃生命?


  前两大问正是要为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做铺垫:第一个问题告诉你鲁路修目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救妹妹要进行充足缜密的计划,以他当时的精神状态能够维持住“救妹妹”这个动机在脑海里不中断都很困难。退一万步说,就算监视着自己的守卫因为紧急情况都撤走了,几乎寸步不离的圆桌第七骑士有个难得一见的大意疏忽了,鲁路修也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实施行动了,刚走到半路,“朱利叶斯”回来了,这到底是喜闻乐见还是令人崩溃。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跨过最大的大前提:娜娜莉是死是活?如果活着的话她会在哪?总而言之以当时鲁鲁修的状况拯救娜娜莉就是一个比让清醒状态的鲁路修征服世界还要不可能的任务。要不是R2蛋卷皇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地把鲁路修放出去(还容忍了相当大的行动自由度,不知是诸神之黄昏将近皇帝已有不问世事之意还是编剧为了情节刻意大赦),以鲁路修在亡国期间神志不清且受人辖制的局面,继续这样毫无意义地挣扎下去,除了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外几乎不可能做出任何符合他本人尊严意志的行为,为数不多的恐怕只有选择结束自己的性命。



  至于为什么说选择结束自己的姓名就是符合鲁路修本人尊严意志的行为,那么请参考第二问的答案。维护妹妹是鲁路修视之为实现生存目的的一环,或者说,是鲁路修刻意树立的一种生存方式,掺有太多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人为强行附加意义,然而这种从抽象难解的“生存意义”到“生存方式”的具身向异化并不能消解前者本体论问题上的复杂性,因此在特殊的环境下这种异化后的关联就表现出了相对于人物本质坚定性的脆弱性。说白了就是R2第18集以后鲁路修以为娜娜莉死了虽然又要找茬[反被混混抹嘴轻薄]又闹吸毒[未果,被妹子强行中止]又欲滥交[未果,被妹子掌嘴反杀](PS就想问一句身为男人还能比鲁路修更悲剧吗?)照样还是活了下去,而且之前的计划虽有调整但大局不受影响。可见娜娜莉对于鲁路修来说固然重要,而且是不可替代的重要,但如果说是超越一切的重要那么你压根从R2第18集开始就没有看下去。鲁路修不光是为了娜娜莉同世界进行抗争,他抗争是因为他就是一颗反逆的火种,是更加超越的意志埋在这个式微世界里蓄势摧毁日益下行秩序的火种。


 


四.如何理解朱雀在鲁路修求死行为中扮演的角色及其意义?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问,如果说前两问视为第三问做的铺垫,那么这三问加起来则直指第四个问题的答案。朱雀这个角色在此处的意义就在于,如果鲁路修面对的不是朱雀而是任何一个人喊出“杀了我”,鲸前面的长篇大论就比存在主义者眼中的人生还没有意义。
  假如这么说令人费解的话,鲸不妨问一个问题:你能够想象鲁路修让朱雀以外的人来实施零镇计划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肯定会有人说这跟零镇是两码事,亡国时期的朱雀也不可与身为零骑的朱雀相提并论,但是既然说到零镇我们不妨多讲几句。
  再过两年就是动画里零镇计划实行之日了,很多老反逆粉都表示即使到了八年后的今天,零镇给人的震撼依旧不能平静。不少迷们选择了上升到智性的情感纾解方式,其中颇为热门的一个就是分析零镇计划究竟是不是必须的,换言之鲁路修是不是必须得死。鲸在这里就发表一下愚见:有的人以零镇不存在、鲁路修继续以不列颠第99任皇帝之名行使并巩固其权力为前提,推断出多种对世界进行以和平为主暴[防谐]力为辅的积极改造的行之有效的方式,并以此得出结论鲁路修完全可以不用死。鲸在佩服赞叹这些政治洞见之余仍是要对一个推论前提上的错误做出纠正:“鲁路修可以不用死”并不能直接推出“鲁路修最后不死”,而默认前一个命题能推出后一个命题的人显然是这样理解鲁路修自杀的动机——“为了创造更美好的世界”,若以此为一切行动的目的,则未能必然导向“创造更美好的世界”的行为就没有意义,也就是说鲁路修可以不用死。然而鲸想提出的是,鲁路修最后的死,固然有千百种间接原因,而最关键的直接原因,恐怕比较直接,但愿大家能够接受,那就是鲁路修想死。只要他想死,那些行政战略上的高瞻远瞩和独特创见在此就显得格外苍白并且与零镇计划最终能否实行无决定性关系。
  C.C.对于零镇有这样一句评价:“作为对人们施加了Geass的代价”,简直胜过千言万语、浩卷长书。
  是的,无法推测从什么时候开始,鲁路修就有这样的觉悟了,作为Geass的使用者,作为无论出于利己或利他主义终归是扭曲了他人意志者,作为不惜牺牲众多生命来成全更高经纶的人性本质洞悉者,零镇不是什么战略步骤,是鲁路修对自己跃出常轨的人生一个符合自然律的补完,是呼应关于生存意义的究极追问的绝响钟磬。
  你关于自己毕业以后的去向,要考虑几个月才能决定?
  你对于自己的婚姻,要盘算几年才能从人选到日子统统敲定?
  那么这样一个以自己的死亡为核心的计划,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呢?
  鲸大胆断言,这个“死亡”的念头,从鲁路修第一次使用Geass开始,就有了边缘模糊但内质坚定的轮廓,因为——
  “只有抱着被射杀觉悟的人,才有资格开枪。”
  因此,亡国里鲁路修的求死真的不是象征懦弱和逃避的冲动型自杀,如上面所说,这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念头,随着负罪感的积累渐渐萌生壮大,任何时候都能破土而出。


  所以呢?有些人或许会问,这跟亡国里鲁路修一定要让朱雀来杀死自己有什么关系?
  鲸先问一个问题,在所有当时仍然在世的、被鲁路修下了Geass的人中,谁的意志被最大程度地扭曲?
  答案不言自明。
  朱雀的愿望是“死”,而鲁路修给他下的Geass是“活”。
  无消分析这样的Geass里面善意与恶意各占几成,那是道德层面的锱铢必较,而鲁路修已深谙自己这么做的后果,那就是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等价迁移:
  朱雀原本希望以“死”赎罪,而现在因为鲁路修不得不“活着”来赎罪。
  鲁路修希望“活着”赎罪,适逢其时,不妨借朱雀之手以“死”来赎罪。
  这是一个超越视角上完美的等式变换。
  古人称之为“李代桃僵”,“羊易牛死”。
  我们总受自己业已习惯的价值观影响,认为这两种情况是公平的:甲和乙互相因为对方而活,或甲和乙互相因为对方而死。而甲因为乙而活,乙因为甲而死,怎么看都觉得甲亏欠乙良多。
  那么如果追加一个条件,如果甲因为乙而活是以违背甲的意志为前提,乙因为甲而死是以满足乙的愿望为前提呢?
  “亏欠”一词似乎在这里没有余地了,因为干扰条件的介入,使得整件事在人为的关照下变得扑朔迷离,却又隐隐约约透着一种不承认更优解的合情之光。
  “求死”是一个非唯一解的问题(想死,有一万种方式可供选择),但是两人的种种羁绊、不及言明的误会背叛、擦肩而过的对立战线、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修罗之路的注定相伴……这些因素使朱雀从鲁路修的最优解变成了唯一解。鲸在这里不想考虑因果规律也去他的理性逻辑,就问一句当一个早就有终结生命念头的人眼前出现了他最想将性命交付予手的人并且这个人对他已有(尽管色厉内荏的)杀意,他会怎么做?
  他会说“杀了我”。
  于是我们看到亡国里鲁路修对朱雀说“杀了我”。


  然而只要鲁路修再聪明一点就会知道朱雀根本下不去手。


  但是原著的两人在关于对方的事情上都是笨蛋。


  于是就有了“去接娜娜莉吧,两个人一起。”这句——两人再度擦肩而过、未能实现的遗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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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思力已竭,颇有些理智再也跟不上情感的废然思返。


  或许,试图用密不通风地分析鲁路修想要死在朱雀手里的心理,本身就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


  只需要设身处地想像一下就好了啊,这点代入能力我还是有的。


  如果我是一个考虑死亡的人,如果眼下所处的情形令死亡成为必然的选择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一致的选择——


  这便是鲁路修难得一见的浪漫:如果可以,请由你来带我走向生命的终结。


  朱雀,我最爱,最恨,最在意,亦是最无法割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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