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艺真不错,很清楚哪里打起来最疼。
又一次被盐水浇了一身,朱雀感受着入骨的疼痛,用力的摇了下头,把头发上多余的水液甩到一旁,再又一鞭招呼到脸上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抽了抽嘴角,兜头浇下来的盐水滑过颧骨这新生的创口,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二次伤害。
抬头看了眼面部肌肉崩的紧紧的咖色卷毛,他恰好站在牢房里那仅有的一点阳光眷顾之所,金色的阳光从头上披洒下来,让他看起来活像是个表情严肃的小天使,然而那身合体的军装和不断精准的抽打在朱雀身上各处的马鞭,则清晰的彰显着他的身份。
早就听基诺吐槽过“纳粹的入伍要求难不成还有长相一关?他们到底是来当模特还是来打仗的啊?”,但直到今日,短时间近距离连着见到两个高颜值军官,他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了这一点。当然,考虑到这兄弟俩如出一辙的紫色眼睛,也许是传说中的金斯利家族盛产美人也说不定。
不过,纳粹都喜欢这样什么都不说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抽吗?
搞不清楚这场没有任何目的性的鞭打持续了多长时间,期间一言不发的朱雀最后是在剧烈的疼痛中,被那个娃娃脸的手下从牢房一路架出去的。铁门打开的瞬间,金色的阳光刺的朱雀几乎睁不开眼。
暖洋洋的温度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伤口,额际的伤口处流下的血液糊了眼睛,近乎凝固的血液加深了他睁眼的费力程度,当朱雀总算将眼睛睁开的时候,他已经告别了阳光进入到了一栋装修的还算精细的建筑物,踩上走廊的地板上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汇聚在他身上的视线增多了起来。
“白色死神……”
他所到之处窃窃私语随之而生,除了他能听懂的这句白色死神外,耳边似乎还夹杂了些“金斯利”的私语。剧烈的疼痛显然对听力是有影响的,德语本就不是很好的朱雀有些莫名的抬头看向四周,偏在此时,走在最前方的娃娃脸突然停住身形,那跟一旁的众军官相比稍显矮小的身影微微一动,紧接着,熟悉的破空声终结了所有的私语。
“啊!”
一声惨叫划过,一个纳粹军官捂着脸向后连退数步,在他前面,娃娃脸手腕一抖,便将那条刚刚招呼了朱雀不知多久的马鞭麻利的抓在手里,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绢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鞭子上的血迹后再把它插回了腰侧。
……啧,这诡异的洁癖,和之前用手杖打他脸的金斯利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兄弟吗?
娃娃脸冷着脸对被打的纳粹不知说了些什么搞得走廊里的众人如临大敌后,回头给了朱雀一个厌恶的眼神,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继续前行,在朱雀的一头雾水中走到建筑二楼的最深处,敲敲房门获得允许后,推开房门招呼手下把朱雀整个人搡了进去。
朱雀的双手是被绑在身后的,失去平衡的他重重的摔在了房间正中的地毯上。当他如同毛毛虫般强忍浑身鞭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一双裸露的脚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那是双非常好看的脚。和朱雀这种常年大规模运动,因而稍显粗糙的脚不同,那双脚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粉嫩,皮肤光洁的仿佛吹弹可破,凭借朱雀那良好的视力,他甚至可以从那层薄薄的皮肤下看到脉动着的血管,修剪的圆润整洁的脚趾甲透着珍珠般的色泽,搭配比女性还要细瘦光洁的小腿看起来竟有些色情的意味油然而生。
朱雀着魔般的顺着小腿一路向上看去,白色的浴袍阻挡了膝盖以上的令人想入非非的诱人光景,于是他艰难的让自己翻了个身,自地毯上半跪着慢慢抬起头来,一手端着红酒杯,翘着二郎腿,穿着浴袍,顶着一头黑色顺泽还带着水汽的头发的朱利叶斯,就那样把空闲的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支着自己雌雄莫辨的脸蛋慵懒的看着自己。
在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晃动着的红酒与空气不断接触氧化,散发出醉人的香气。那带着果香的气息越过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合着血腥味顺着朱雀高挺的鼻梁进入他的大脑,几乎麻痹了他的神经。
朱雀突然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TBC
洛洛发飙是因为纳粹们在说朱利叶斯的闲话,说他虐年轻帅哥是出于性目的,根本就是个该处死的同性恋,于是就被他抽了。
纳粹反同性恋嗯……
卡死我了,复健好难……